野趣

□ 梁常佳

春日，和煦的阳光普照着大地，驱散山里最后的寒意。清早，我们兴致勃发地来到山里闲步观光，眼下的景色一览无余。

溪水潺潺，默默地流向远方。它不像惊涛骇浪那样汹涌澎湃，不像山洪那样气势汹汹，不像激流那样突飞猛进，它更注重的是一种缓慢的节奏，一种循序渐进的过程。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如果太仓促，控制不住自己步伐的话，可能会撞到“悬崖陡壁”，以致体无完肤，支离破碎。那样的话，将会得不偿失，自讨苦吃。还不如安分守己，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

溪水的颜色是浅绿的，比以前清澈多了。浅水处，能清晰地看见里面大小不一的石头。水面一直见不到鱼的踪影，我正好奇水里究竟有没有鱼。突然，水面上荡起了一个水圈，毫无疑问，水里一定有鱼。我仔细打量着水面，果然，一条三指大的罗非鱼潜伏在岸边，蠢蠢欲动。我远远地用手指着鱼儿，喜出望外地告诉了旁边的人。它可能是被我们的攀谈声吓到，一直不敢“轻举妄动”，静静地躲藏起来了。看来水里还有许多鱼，只是它们不愿“抛头露面”而已。

溪面上搭有一座简易的竹桥，桥面由四根长长的竹子拼合而成，没有栏杆。桥面很窄，每次只能一人通过，胆小的人只能却步。此时，一位扛着锄头的阿伯从我们身边经过，他不慌不忙地走了过去，桥显得四平八稳，不会摇晃。刚开始我们还担心桥不牢固呢。

突然间，“鹅、鹅、鹅”的叫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不远处，一大群鹅蜂拥而来，兴奋地拍打着翅膀，争先恐后地下水了。原来，这是农户喂养的鹅群。它们像出笼的小鸟放飞着心情，在属于自己的天地里自由自在。有的站在水里，不断扇动翅膀，发出“噗噗”的声响；有的一个跟头扎进水里，屁股朝天在水里翻滚，激起无数浪花；有的慢条斯理地拨动脚掌，优哉游哉地游动起来；有的干脆游到岸边，津津有味地啄食嫩草……不一会儿，一只体型较大的鹅正气势汹汹地追赶一只较小的鹅，穷追不舍，小鹅边跑边发出可怜的求救声，幸好跑得快，最后才逃过一劫。

如果有人过桥，鹅群会急急忙忙游到桥边，伸长脖子，拉大嗓门，发出洪亮的声音，仿佛在向过桥的人打招呼呢。“鹅、鹅、鹅”的欢叫声使宁静的山野变得十分热闹，为山里带来了美妙的歌声。

这时，我想起了唐代诗人骆宾王小时候写过的《咏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这与眼前的画面十分相似，令人沉醉其中。其实，观鹅也是一种乐趣。有兴趣的话，你不妨也来体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