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外二首）

□ 陆淼

看书的村姑

认真和简约

摇摆不定的文字密集

她一一排列整齐

列车跨过晨昏线

双手能创造美好生活的

同在一辆车厢

谁都不说

扉页翻过时

脑海涌现出蓝色的云

还有，金黄的稻浪

靠近发声的字符

窗外有雨坦诚相待

每当这时

秋天都会有故事

把流动的主题约定

今夜恰好让书穿越

扎根

把石头劈成两瓣

放进篝火炙烤

听它纹理撕裂

风火轮上灰烬不灭

波纹层层散开

热情阻挡或者积极磨蹭

都不足为虑

夏天已经到来

遛狗的人儿在街上

骑手载着漂泊的城池

穿过大街小巷

白沙泥把印痕留下

清洁车一并清扫

叮叮叮，汪汪汪

爱的，恨的，不甘的

灵魂经过古堡

都曾经闪耀

问一棵树有多大

可以等它老去

锯开它的躯干

也可以和它一起

怀揣青春年轮

在众人安眠的夜

吮吸大地深处的精华

狠狠扎根

画作

十岁时

我拿起树枝

溪边随便涂抹

都是心中理想的画作

二十岁时

我买了许多画笔

还可以画一间房子

里面挂满各种梦想的样子

三十岁时

我是生产线上的工人

每一根的画笔从手中流出

都是我精美的画作

有时也会想起十岁时的理想

清晨闪烁无限憧憬的弹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