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村巷的买卖声

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又有潮州俗语云“小小生意好发家”，在农村，就有人把生意做到农户门口，他们走家串巷，根据各自的业务进行买卖吆喝，招揽生意，谋求生计。

“旧铜凹铁好卖，旧书册好卖”听到这个吆喝声，就是下乡前来收购废品的。经常来我村收购废品有三个中年汉子，听到收购废品的叫卖声，各家各户会根据各自喜好对象将把平常收集起来的废品交由他们回收。以前他们踩着二八大杆的自行车来收购废品，现在都是开着装了电动的三轮车进村，废品按类别过称，几乎很少有人家跟他们讨价还价，估计因为本来就是废品，能够及早清理掉就是最大目的。邻里各家都喜欢其中一位叫“豆腐弟”，他的价格相对比较公道，为人也风趣，另外，据说他就靠收废品家里供着一对读大学的女儿，大家都有意识愿意专等他来就互相通透，几乎每次他转村子一圈就能收到满满一车的废品。现代农乡，伴随家用电子产品的升级换代，还有收废旧大件家电的，常有开着大声公绕着村巷“回收旧彩电、旧冰箱、旧热水器，回收旧摩托、旧电动车，旧洗衣机、旧手机”响彻平静的乡村。

有叫卖的也有叫买的，从五月到十一月，“咸水粿！草粿！”这位阿姨骑着电动车，车头装盖有防水雨套，车尾载着两个大圆铁筒，车座中间安置一个大布袋，布袋里面装着一次性塑料碗和勺子。每天上午11点左右就能听到她的大嗓门持续播放。咸水粿和草粿是潮州特色小吃，咸水粿1元五个，草粿1碗4元，咸水粿每个加上些许菜晡粒咸香留味，草粿每碗加一勺磨成粉状的白糖甜滑可口，很收乡亲们特别是孩童们的喜欢，只要听到这个叫卖声，村里的大人都会在孩童们的要求下循声而至，多少购买些给家里人品尝。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隔那么一段时间，就有从饶平挑着货担的阿姆前来乡里卖些山珍海味，有虾干、干贝、鱿鱼干、紫菜还有蜂蜜等，母亲就和阿姆打过几次交道，价格经常有可商量的空间。阿姆告诉我们她们几位姐妹一大早带着货品搭乘饶平来市区的汽车，然后各自分散用扁担挑着货品走进市郊附近的乡村，走村串巷，经常有农村的回头客照顾她们的，所以生意还算过得去。

偶尔，有些上城卖菜的农村商贩货筐里还剩下一些瓜蔬就顺道到乡里叫买……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乡村振兴战略的开展，城镇化进程加速，现在的农村面貌焕颜一新，沿街铺户、超市及农贸市场还有网络购物的兴起，农村买卖十分便利，以前许多穿行村巷的买卖声牵连着的行当已经逐渐淡出人们的耳目，一些场景现今只能留在记忆里。

“补锅补鼎啊”“染衣服啰”“酱油鱼露”“春饼，春饼”“甘草木仔”“卖雪条来啊”“敲糖敲哩”……曾几何时，这些穿行村巷的买卖声就在我们耳畔响起，它们是那么的熟悉，又似乎变得渐行渐远……

（陈伟滨）

编辑 张泽慧 责任编辑 詹树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