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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剧史》序□梁卫群

发布时间:2016-03-03 10:40:49 来源:潮州信息网

不记得是哪年开始,就与林淳钧老师认识了;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成为林老师家的常客。去得勤的缘故,自然是每次的晤面,总能解答一些什么问题,或者有些有意思的话题引发谈兴。这期间,老师不只一次提到,年青人,要有这样的使命感,把潮剧史写出来。有时是对我说,有时是对在座的人说。并表示,他可以把他多年收集的资料都拿出来支持这个工作。因为说的次数多,并且语气郑重,尤其深刻。

这样浩大的工程,以我的学力和认识,是断乎扛不来。然而,老师的殷切甚至焦虑,我是感知到的。

有一次,老师告诉我,他给吴国钦老师说动了,准备一起写潮剧史。

这消息让人欢欣!

国钦老师是淳钧老师的师弟,在中山大学读书期间都曾师从王起(季思)教授,淳钧老师走出校门后一直从事潮剧工作,国钦老师留校,两人以不同的方式承传着恩师的衣钵。无疑的,他们二位是做这件事的最佳人选,而且联手来做,简直奢华!潮剧有幸!

唯一令人担心的,是这项工作背后巨大的工作量,他们一位76,一位80了。而且客观存在的问题还有不少,比如说,他们一位居穗,一位在汕,虽说现在的通讯很发达了,但诸多现代通讯工具他们是用不上的,因为他们都不上电脑。打电话是免不了的。但淳钧老师听力不好,打电话很有负担。

我知道他们的交流方式是古老的鱼雁传书,还有现代的物流快递。完成一个相对完整的内容了,就寄给对方,这样,一方面彼此了解行文方式和观点,并掌握对方的工作进度,更少不了的是,帮对方把把关,必要时还提笔改动。从2011下半年决定写作到2014年下半年,计有两年多时间,他们用这种方式,完成了50万字的书稿。他们的写作,非常传统,每一个字都是用笔在稿纸上写出来的,去淳钧老师家的时候,常见到他临窗伏案的身影。

这期间,吴国钦老师来汕头多次,不论多忙,必得抽出一些完整的时间来跟淳钧老师会晤。

我参加过他们的交谈。有时是意兴盎然的畅叙,互相补充彼此的观点。说到酣畅之处,不亦快哉。淳钧老师说,他已经想好了,要用戏神田元帅的图片放在《潮剧史》的第一张位置,这张图片是潮剧的身世佐证,可以证明潮剧来源于南戏。我仍记得他那种成竹在胸的样子,有平时很少见的昂扬。他尤其称赞国钦老师那章关于明代几种戏文的文章写得好!当然,在交流之中,碰撞是更多的。

我认为这种碰撞尤其珍重。合作固然有分担,但合作也是给自己找麻烦。单独执笔,作者的话语权当然更足,两个人合作,便有限制。难得的是,他们的不苟且和不轻易的迁就。

两人在这方面都是老专家了,对问题的认识已有一定的深度。他们难得的一次见面,都是用来解决问题的,所以,是带着疑问甚至异议来的,这些问题在工作开展之后屡有遭遇,不解答它们,它们便是绊脚石。在这样一项高度协作的工程里,充足的沟通是多么重要!

有的可以愉快地接受,比如,国钦老师提出述史里要看到人物,凸显人物,后来下编的章节里,淳钧老师据此作了调整和补充,并且也听从吴老师的意见在标题里以人物入题。也有的是已有了坚定的看法,不想改。怎么办呢?毕竟老朋友了,久久地才见一面,认真顶起来不好意思。于是,■格不入时有时会把眼光落在我身上,话语里有征询之意,三人在场,易于进退,免得一子下就逼到对方。所以,我没见识不要紧,会和稀泥就可以。

分歧明晰了,怎么尽量地归拢,这是最艰巨的。至于资料如何互通有无,包括行文,分工上,国钦老师负责上编,淳钧老师负责下编,但有的章节,谁自认更有把握,也不客气地揽过来。

尽管尽量归拢,但“分歧”还是在的。两位老师各有风格,淳钧老师严谨中透着循规蹈矩和原则,他更强调资料文献价值;国钦老师则没那么严肃,他的行文相对活泼,在记史的同时,还倾向可读,更注重读者层面的开阔。但读者可放心,他们的文稿最后呈现出来的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淳钧老师对我说,这部《潮剧史》,他们任一位独自操刀,都比不上他们一起的合作。我想是的。这样两个行家的执笔,多了一个人的视野和角度,在选取材料、月旦人物及把握潮剧史宏观的走向的判断上,更全面,更客观,也更接近事实。

两位老师让我给这部书写篇前言,既是两位前辈坚持,就说点参与这个过程的见闻和感受,作为一点见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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