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香野葱蒜

□ 仇多轩

树丛中、田埂边，一颗颗细小的种子总是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地准备着，汲取泥土和雨露的滋润，终于破土而土，展示生命力的无敌。

过罢正月，田野里的野葱蒜就长得旺盛，及至三月，它们惊人地生长，行走在路边，经常可见一大片一大片蓬勃的绿，让人看着十分欢喜。

记忆中，种田的老把式对季节的感知不是靠日历，他们凭借勤苦的双手与土地的深切感悟，和大自然进行深入交流。一年之计在于春，希望总在春天发芽，老把式也总是把一年的计划安排得井井有条，希冀五谷丰登，顺心如意。

绿色是季节的宠儿，也是季节的招牌。葱蒜是生活的必需品，但是惜地如金的农人不会给它们很大的地盘，总是利用旮旯地或在院中随意种上一些，满足自家所需。而在田间地头，野葱蒜恣意地生长，野葱把自己包裹得紧凑，野蒜叶子细窄，它们都精致干练。农人们大都具有勤劳节俭的良好品格，地里的野菜、枝上的美味，总是被他们收入囊中，把平凡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小时候，我们一帮孩童们喜欢挖野葱蒜之类。田埂边的土一般都很松软，所以挖葱蒜很容易，随手找根硬一点的枝条当工具，先把葱蒜周围的土剔开，看到雪白的茎，拔的时候手缓缓用力，轻轻一提，葱蒜就出来了，下面还拖着几条细长的根须。有时，把野蒜在溪边洗洗，生吃一些，尤其是细小的野蒜头，味道不错。勤快的孩子们，通常把挖好的野菜分门别类，交给奶奶或母亲安排，她们多是能够做出可口的饭菜，孩子们从中受到了勤俭节约、艰苦奋斗的生活教育。

初夏，走在乡间。农家小院，与诗意田园挨在一起，野草野花，树木芬芳，一切洋溢着田园气息。路边，可见三三两两的野葱蒜，随手掰根枝条充作小铲子，枝条皮一扯掉就是一根结实的绳子，一会就会挖到几蓬野葱，抖落泥土，带走收获。

小葱小蒜，看似很不起眼，却为生活增添了情趣与芬芳，日常生活离不开它。